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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见萧天成心情不好,于是太医便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的头部近期是否受过外伤?”

    听到这话,萧天成想了想,才忆起在庄南县治水患的时候夏清杺曾替他挡过一块大水冲下来的石头,后来,因为这个事,她曾昏睡过几天。

    听完这话,太医点了点头,斟酌道:“娘娘的眼睛倒没什么,施针后应该就能好,不过……”

    “不过什么?”

    “据脉象来看,娘娘怕是中了毒。”

    “中毒?什么毒?”

    “倒也不是什么难解的毒,只是这毒在娘娘体内已有一段时间,而且算日子,娘娘的产期将近,以后如何,还望殿下早做打算。”

    随口嘱咐太医几句,萧天成便转身回到屋内。

    等他进去的时候,夏清杺正呆坐在床边。

    “今日天气不错,你陪我出去走走?”说着,萧天成便强拉着夏清杺从床上起来,熟练地给她裹好衣服,扶着她就往外走。

    木然的跟在萧天成的身边,任凭他拉着自己。

    看着身边毫无生气可言的人,萧天成无奈的叹了口气,询问道:“我明日将你的贴身丫头满月调过来陪你可好。”

    听到满月这两个字,夏清杺脸上的表情终于有看了一丝变化。

    正要张嘴说话,萧天成却突然握紧了她的手,在她身边轻道:“有人来了,你提起些精神。”

    “谁?”

    “我。”

    说话的人声音清丽,带着些许傲气,既熟悉又陌生。好一会儿,夏清杺才想起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因此小声求证道:“隋小姐?”

    听到这个称呼,站在她对面的人眉眼弯弯,抚摸着衣服上大朵的牡丹刺绣笑道:“太子妃这称呼可就错了,我是皇上的贵妃,从哪方面来看,你都不应当再喊我隋小姐,要是被有心人听见,怕是该说我们无礼了。”

    说完这话,不等夏清杺反应,隋轻晚便接着说道:“几月不见,你的肚子越发大了,皇家怕是很快就要添个小皇孙了。”

    听着这话,夏清杺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只好回握了下萧天成的手。

    感觉到夏清杺的无助,萧天成一步站在她的前面,笑道:“虽说我们回宫已有几日,但清杺近日身体不适,故没有前去给贵妃道喜,没承想今日在这里得见,那索性给您道喜,恭喜得偿所愿。”

    萧天成一席话,让隋轻晚脸上的血色褪尽,却不得不强颜欢笑。

    听出萧天成话里的鄙夷,夏清杺急忙打圆场道:“这原是我的错,回头再给您赔罪。”

    “错,没有谁有错,只不过是各人的选择不同罢了。”

    丢下这句话,隋轻晚就在随从的簇拥下快步离开。

    听着众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夏清杺才“望着”隋轻晚消失的方向叹可惜。

    隋轻晚,本来是皇后钦定给萧天成的太子妃,因为她的介入、萧天成的反对、皇后的坚持,几番争执过后,各自妥协,眼见她成为太子侧妃的事情就要尘埃落定,却不想陡生变故,隋轻晚从太子侧妃变成了皇帝的贵妃。这其中的曲折,怕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既然那么喜欢萧天成,而且马上就要成为他的侧妃,这样水到渠成的事情,夏清杺怎么也想不明白是什么让隋轻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对于隋轻晚,萧天成和夏清杺不同,毫无感情的评价道:“没有什么可惜,路是自己选的!”

    “人谁无过,谁都有可能迷路的时候。”

    “是,你说的对,谁都有迷路的时候,可是未必每次选择都有回头的机会。”

    听到萧天成的这句话可,夏清杺几乎一下就想到了裴钱,因此大力抓着萧天成的手道:“你知道他去了哪里是不是?”

    “我不知道。”

    “是啊,这些天,我们都在一起,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说完这句话,萧天成便认真的看着夏清杺的脸,思忖再三,打发了身后跟着的宫人,开口缓缓道:“再过些日子,你恐怕要当娘了,既然为人长辈,那就要有些长辈的表率,我希望你出了太子宫的门,就是个无坚不摧的太子妃。”

    萧天成的话说的含蓄,可夏清杺却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也知道自己这几天的言行有多无礼,皇后没有怪罪,是因为隋轻晚的介入,但并不是说皇后永远不会注意到她的异常。

    想到这里,夏清杺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假肚子,在心中感慨时间匆匆不留情。才短短九个月的时间,自己的身边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喜欢的人凭空消失,她却连伤心的权利都没有。

    抚着胸口,夏清杺喃喃道:“无坚不摧?谁能真正做到无坚不摧。我不能,你也不能。”

    “那好,那我换种说法,如果你还想见到裴钱,那么在见到他之前,你得好好活着,既然他那么喜欢你,想必不会就这样丢下你,你仔细想想,他应该跟你说过什么。”

    听着萧天成的话,夏清杺果然认真回想了一下,猛地想起之前她离开京城的时候裴钱确实说过让她等的话。

    见夏清杺的眉头皱起又舒展,萧天成便知道她想到了些什么,因此便不再担心什么,只在一旁安慰道:“你不妨安心等上一等,若将来真的寻不到,你再伤心也不迟。你现在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非但不会让他产生怜惜,只会给自己带来无穷的麻烦。”

    说着,萧天成便扭头瞥了眼不远处矮树丛里的一个人影,然后接着道:“那边有个宫人,看起来是在修剪树木,可却总偷偷的往我们这边张望,看样子,像是母后宫里的人,母后本来对你意见就大,如今父皇的后宫又多了美人,小心她拿你出气。”

    见夏清杺把自己的话都听了进去,萧天成顿时放心了不少。

    确如萧天成担心的那样,几日后,她的眼睛刚刚好转,便接到了皇后的“邀请。”

    在宫人的簇拥下来到皇后的宫中,夏清杺才发现隋轻晚也赫然在列,两人齐齐用一种慈爱的目光看着她。

    迎着这种怪异的目光进门,请安后,夏清杺小心翼翼的落座,低眉颔首。

    谁知皇后叫她来只是想听她和萧天成微服出访这一路来的经历和见闻。

    听到这个吩咐,夏清杺心中微微诧异,略作思考后,将他们经历的几件生死之事藏起不说,只挑了些不轻不重的事情讲了讲。

    一件事情告一段落后,皇后命人送上热茶,夏清杺刚接过抿了一口,就听皇后问道:“前几日我听皇上随口提起你们在元阳抓了几个贪官污吏,审问的时候他们供出的幕后指使竟是……”

    说到这里,皇后轻笑了一下,颇有些得意的看了坐在夏清杺对面的隋轻晚一眼,谈后才接着道:“说那幕后指使竟是皇亲国戚,是……”

    听到这里,夏清杺才明白皇后刚刚那一番话的意图,因此急忙打断道:“母后,这件事我不太清楚,太子殿下也从未对我提起过,只是我想怕是那几人吃不住刑罚,随口胡说的。”

    见自己的目的达到,皇后也不多说,细细拼了口茶,意味深长道:“果然是这样才好。”

    直到这时,一直未说话的隋轻晚突然起身行至夏清杺的身边,挽着她的手笑道:“这朝政大事,真也好,假也罢,皇上自有明断,哪里有我们这些弱女子可以评价的地方,皇后娘娘您说是不是!”

    皇后此举本想将隋轻晚一军,却没想到反被她呛了一句,因此脸上便有些不快,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就挥手让她们退下。

    出了宫门,隋轻晚的脸上的笑意全无,扶着宫人快步离开。

    望着隋轻晚愈行愈远的背影,夏清杺轻叹了口气,转身慢慢回太子宫。

    刚走了没有多远,便瞧见萧天成迎面而来。自然的攀着他伸过来的手,经过刚刚的事情,夏清杺只觉得心中抑郁,忍不住开口道:“刚刚隋小姐也在场,母后故意提起了元阳那件贪墨案,想给隋小姐难堪,可即便隋大人真的是幕后指使,该给他定罪的人,也应该是父皇,母后这样做,恐怕会适得其反。”

    关于这件事,萧天成似乎不想多谈,对于她的一番话不予置评,只是含糊道:“王子犯法都尚且与民同罪,更何况是一个朝臣。”

    听到这个,夏清杺突然顿住脚步,扭头冲身边人道:“不如你去同父皇求个情,放隋大人一马。刚刚你没见,隋小姐实在可怜。”

    “可怜,那哪些因他家破人亡的人就不可怜?”

    说到这里,夏清杺便明白了萧天成的意思,知道此事再无可谈之处,因此便不再说话。

    两人回到宫中,各自歇下不提。

    接连几日,萧天成都忙的见不到人影,随后,她便听说了隋轻晚直闯议事厅,大义炳然地揭发自己的父亲,隋大人因此落罪,而她却因为此举而受到皇帝和朝臣的赞赏,非但没有受到牵连,反而一跃成为皇贵妃。

    尘埃落定,在这场“战役”中,看似隋轻晚是赢了,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什么。

    没有家族的支持,她剩下的只有皇恩,而这天底下最难捉摸的东西,恐怕就是皇恩。

    掐指算算,裴钱已经消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在此期间,没有任何他的消息,每当她想起这个人的时候,回忆就奔涌而至,可有些时候,她会突然产生一种幻觉,觉得这些回忆都是自己的想象,以前的那些经历,好像都是自己编造的美梦。

    从外面进来,萧天成便看到坐在窗口发呆的夏清杺,知道她又想起了往事,怕她难受,故意上前转移话题道:“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夏清杺闻言扭头,越过萧天成,便看到了站在她背后的满月。

    许久不见,满月的伤已经好全,整个人的穿着打扮都大为不同。

    见着亲人,夏清杺热泪盈眶,扑上去抱着她,狠狠哭了一场,先是道歉说出巡走的匆忙,因为她又受着伤,因此便没带上她,本欲一个月的时间就回,没承想竟耽搁了几个月。

    见满月比之前瘦了许多,夏清杺便一叠声的追问她这几个月过的如何。

    只是满月似有顾虑,对过往的事情不肯多说,不是点头就是摇头。

    最后两人携手坐下,断断续续说了分别后的所见所闻,不过多是夏清杺说,满月听。

    当他们俩叙旧的时候,萧天成就坐在旁边旁听,眉头时而轻蹙,时而舒展。过了很久,见夏清杺还有说话的意思,不得不以她身体不易太过劳累打断。

    随后几日,因为满月的陪伴,夏清杺觉得格外贴心。

    初七日,隋大人被皇帝一条白绫赐死,当晚,夏清杺“顺利”产下一名男婴。

    看着身边突然多出来的襁褓,夏清杺一阵恍惚。

    等她能抱着孩子出门的时候,已是隆冬季节。

    孩子虽然来的容易,但照顾起来却颇为头疼,虽然有宫人帮着,但萧天成却希望她能事事亲力亲为。

    时间久了,她也渐渐习惯了身边多了个小家伙,无事的时候,两人常坐在一起逗弄这个孩子。

    转眼就是新年将至,因为忙碌,夏清杺已无暇去想裴钱,满月说只当他去了远方。讲的多了,她便真的当他去了远方。

    如今,她愈发习惯了宫里的生活,也愈发习惯了在萧天成身边的日子。

    因为这个小家伙的加入,两人已经从开始的磕磕绊绊到了如今的默契十足,虽然他们至今没有夫妻之实,可两人的相处却逐渐有了些老夫老妻的味道。

    或许是因为她“生”了萧天成孩子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隋轻晚的缘故,总这在这些日子里,皇后没有再像以前一样时时盯着她看。

    新年刚过,萧天成便被派了外务,不知何事,急急忙忙的出了京。

    宫里的生活,看上去一片祥和。可夏清杺明白,这宫里不会一直这么平静下去。

    果然,没过几天,便从隋轻晚的宫里传出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

    皇贵妃已有三个月的身孕。

    这个消息,足以让皇后寝食难安。

    因此那几天给皇后请安的时候,她都格外的小心,连孩子也不常抱去,深怕皇后看了多心。

    没承想短短几天后,发生了一件震惊朝野的事情,皇后亲自端了碗堕胎药灌了皇贵妃,将一个已经成形的胎儿打了下来。

    皇帝知道后龙颜大怒,一张圣旨将皇后打进了冷宫,接连几天都在抓人,满月每次从外面回来,都会苍白着一张脸同她讲那些人又消失不见了。

    后来的几日,满月日日给她带回许多消息,如皇贵妃如何伤心伤身,皇帝又如何如何震怒,冷宫的皇后又如何如何凄惨。

    因为走得匆忙,萧天成并未留下只言片语,她有心将这些消息带给他,却又不知道如何才能寻到他,万般无奈下,她只能在心底盼他早日回来。

    因为想着皇后毕竟是萧天成的生母,他不在身边,她自然是要替她尽孝的,因此便不顾满月的劝阻,执意要去冷宫探视。

    夜深人静,寻个人少的宫道,夏清杺急急忙忙的赶往冷宫,其实她之前去过几次,可每次都被守门的侍卫挡了回去,可等今天到了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一向有人把守的冷宫此刻无人,宫门半开着,走近之后,夏清杺才发现院子里有人。

    刚要转身,她便听到皇帝的声音鄙夷道:“当初你害人的时候,可想过会有今日?当日我就说过,望晴不会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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